裴照七倏爾睜開眼,略帶懲罰性地一口咬在她的耳垂,「娘子,你捨不得嗎?」
熱氣入耳,夾雜著簌簌癢意,陳窈縮了縮脖子直躲,濡濕的吻又順著耳廓覆之滑嫩的肩頭,迎著他毫無章法的吻,她哼唧地說:「到時候烙下疤痕,看我舍不捨得你。」
「你不讓我碰你,卻又勾引我,娘子真是好手段。」裴照七吃不到,陳窈還一個勁兒地勾著他,他豈受得了這種折磨。
陳窈身子一頓,羞澀地說:「我可沒有。」
裴照七沒說話,又是一口咬上去,磨得陳窈好一會兒才滅了燈。
輾轉反側,陳窈想起日後銀子到不了手,根本睡不著。
前幾日她拿著新做的金簪去找何岱,他和之前溫潤的樣子截然不同,眼底兩圈烏青蔓延,像是好幾夜沒睡。
何岱只看了一眼,以要多賣金簪為由便把她打發走了。
陳窈隱約感覺,何岱很需要銀子,但以金禧堂的收入足夠他賺得盆滿缽滿,不至於如此。
自從她們這些簪娘不再專注好的技藝,有人歡喜有人憂,剛進來的簪娘一想不用學習複雜的技巧還能有銀子賺,如釋重負般地解脫。
可陳窈不僅是為了錢,更重要的是她真心喜歡做簪子,看別人戴上她親手打造的簪子,讚不絕口時,她覺得日夜的努力沒白費。
她實實在在地付出了很多心血在這上面,所以當得知工坊這般消息,心頭湧上難以言喻的不安與驚錯。
陳窈轉過身,戳了戳裴照七的下巴,「相公?你睡了嗎?」
裴照七屬於抱著陳窈沾床就睡,這會兒陳窈喊他,他眼睛都睜不開,瓮聲回應她,「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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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睡不著。」陳窈往他懷裡挨了挨,眼皮貼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膛。
裴照七朦朧著睡意,腦子沒做出反應,大手下意識地撫上她後背,一下一下地輕拍。
陳窈睜著眼,眼睫輕眨,金禧堂儼然不是最初的樣子,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壓抑著她,她要為以後做打算,不能坐以待斃。
依附任何事物都不是長久之計。
想著想著,陳窈漸漸睡著了。
天蒙蒙亮,霧氣如絲,幾縷淡光不太明亮透進窗。
陳窈是被一陣吵鬧叫醒的,喧吵聲越來越大,她無奈穿好衣服,循聲而去。
似乎堂中所有人都圍在何堂主的院落外,隔著人海,陳窈看不見裡面發生什麼了,身邊幾人的對話,令她眉頭緊鎖。
「怎麼會如此突然。」
「是啊,誰也料到他是這樣的人!」
「這可如何是好,我們這群可憐人以後可要怎麼辦啊!」
「只盼此事莫要牽連我們才好。」
陳窈忐忑不安,擠進層層人群,往前探去。
她抬起頭,眼前的景象極為震驚,她瞳孔微微擴大,四周瀰漫著一種陰冷之氣,無故地闖堂風掠過她的發間,掀起陣陣戰慄。
懸木上吊死一具死屍,臉色慘白枯槁,正是前兩日還同她講過話——
何岱,何堂主。
第21章
男人長臂一攬,卻撲了個空,被褥一片冰涼,陳窈早不知何時起床。
裴照七索性不睡了,還沒下床,就見陳窈一臉慌慌張張地跑進來,她裙擺飛揚,垂落的長髮隨之舞動。
「快!收拾東西,咱們快走!」陳窈撲在床頭,拉開每格柜子,把值錢的東西倒出來。
「現在嗎?我都還沒用飯呢。」裴照七不明所以,抓了一把沒梳理的頭,坐在床邊愣愣地說。
陳窈在屋裡左忙右忙,快速整理出一個包袱,「別想著吃了,等追債的人找上門,咱們就來不及了!」
裴照七套上衣褲,穿好鞋襪,勉強在慌亂之中將自己收拾利落。
「到底怎麼了呀?」他坐在小石凳上,目光落在陳窈匆匆的身影。
陳窈把包袱跨在胳膊上,眼底倏然泛起淚花,手輕撫他的臉,言重又溫柔地道:「相公,金禧堂怕是不能待了,咱們需尋個新住處。」
裴照七略感遲疑地點了點頭:「好,我都聽娘子的!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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