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是不敢有人教小王子染上亂七八糟的淫邪的,湖輕聲問完,覺得多此一問,必定是沒有過的,然而白翎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神色快的變了下,並且很快推開了湖,這讓離得極近的湖看到了,他挑了下眉,表情帶著幾分訝然。
哦,竟然有過。
「王子,接下來我的教導可能不適合有多餘的人,你看讓他們?」湖開口攆人,鮫人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過多的人族知道為好。
等吉桑和火雲一干人等都被攆出來後,脾氣暴躁的火雲扭頭就想又回殿內,但想想還是沒進去。
罷了,他進去能幹什麼,攔著湖嗎?王子總歸是要找楔的,湖也勉強算得上是合適的,他心裡唯一過不了的坎大概就是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小王子,見不得被人「搶走」被人「碰」。
鮫人交。合原是和人族差不多的,且現在他們已經褪去魚尾,以人形交。合也是行的,只不過鮫形能增加繁衍能力,同時若是雄鮫足夠強悍是可以把雌鮫逼到化鮫的,湖自信他應該還是有這個能力的,所以到現在為止對於還沒有看到過白翎的尾巴也並不是很迫切。
驕傲的鮫人很少會看上人族的。
但這並不妨礙他展示自己,鮫族求偶靠的就是展示自己,誰強誰最會展示,就能得到雌鮫的青睞。
此刻,他褪去上衣,裸。著上身要把身下蔽體的衣物褪去,白翎阻止了他,「你還脫?」沒完沒了了。
「你不喜歡?」湖笑道,鮫族可沒人族那麼多的羞恥心,求偶一事不會害臊,害臊可就繁衍不了後代了,反問完白翎一句後他握住白翎的手往自己繫緊的腰帶探去,企圖對他展現雄性的資本。
白翎對看人裸。體真的真的不敢興趣,甚至還有幾分陰影,挪開手的同時還是給湖了幾分面子,敷衍的誇讚一句:「你的尾巴已經足夠漂亮了。」
「真的?」湖很是高興,倒是也不勉強白翎了,他取出另外的「禮物」,是一些柔軟的絲帛,鮫人對這些絲帛是完全看不上的,但人族卻當個寶貝,甚至只有貴族王族才有能力和財力使用,若不是怕鮫人身份泄露,湖只想用鮫族的絲織品。
人族的絲帛用於記錄各種信息,湖在人族中混跡了不少時間,自然也是用得輕車熟路,他把這些絲帛展開,上面畫著的是兩個交纏的小人。
白翎開始沒看清楚,待定睛一看,他感覺自己眼睛都要瞎了,兩個小人就算了,還有七八個小人一堆的,真真是開眼界,下一秒湖還冷不丁的摸了下白翎的腳,即使白翎迅速抽回,以迅雷之勢遏住湖的脖頸,但他還是被碰了。
驟起的靈力把湖勒得臉頰發青發紫,白翎瞳孔縮成一點,不似剛剛的溫和,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,黑色的眼眸染上一層耀眼的紅色。
而湖被逼得臉上隱隱約約顯出幾分鱗片的光澤。
瀕死的恐懼讓湖掙扎間打翻了桌上的圓柱物件,碰撞的聲音卻並沒有讓白翎手下留情,恍惚間湖似乎聽到脖頸骨頭斷裂的喀嚓聲,他化出自己的魚尾讓白翎看到,努力發出氣音:「……請,您……寬恕。」
幾個字說的極其艱難,白翎眼眸內的紅慢慢褪去,轉瞬為黑色,他鬆開了手,臉色不虞,淡漠的撇了眼湖的魚尾,「沒有下次。」說罷隨手把一旁的袍子丟在湖的尾巴上,「尾巴收起來。」他沒有布置結界,這般隨意化出魚尾並不安全。
狼狽不堪的湖好一會才緩過勁來,剛剛畫出魚尾讓他下身衣物已經然不能穿了,他裹好袍子,沒一會尾巴就變回了雙腿。
湖跪在地上一直在咳嗽,白翎擰眉,讓候在外面的人進來,奴僕們不明所以,看到這一幕也不敢多看,更不敢多說,而湖在吃下火雲餵下的一顆丹藥後好受了許多,他邊笑邊從喉嚨里咔出一口血痰,樣子透著幾分讓火雲不是很懂的癲狂。
竟然是純血的雌鮫,湖眼眸里都是興奮,鮫族中以紅和金為尊,他沒見過白翎的尾巴,如今人族為尊,鮫人們都是躲躲藏藏,能找到的同族已然不多,更別提純血的鮫人,還是一尾雌鮫,他答應白拈就曉得白翎的血脈不會低了,但結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。
他剛剛看得分明,小王子的那雙眼睛是紅色潤金的顏色,摧殘奪目,就是深海之中最閃耀的寶石都比不過,那是純血王族才會有的標誌,鮫族若是沒有覆滅,他根本連看一下都不夠資格,他看著自己剛剛有幸觸碰過小王子腳心的手指,觸手如玉柔軟,嬌嫩得不可思議。
湖眼裡都是瘋狂,若說之前是七八分的討好別人那現在就是一百分的討好也不為過。
待整理收拾後,湖臉上帶笑的去找白翎,準備繼續「教導」。
結果室內空無一人,他帶來的好東西也就那樣隨意的散落在桌上。
「王子呢?」湖看向吉桑和火雲。
吉桑和火雲還真不知道,剛剛忙著湖大人身上的傷,眨眼的功夫他們主人不見了,問了其他奴僕說是王子自個出去走走。
湖也不回自己室內,就這麼坐著,天馬上就要黑了,小王子估計也在外面呆不了多久,他打算等白翎回來,誰知他身邊的僕從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,說是那個叫印的也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