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聽著熟悉的聲音,脖子上還縈繞著熟悉又壓迫的靈力,再看看面前人的身段,湖不可思議的竄起,「……王子,你被家。暴了?!」打成這個豬頭樣!
白翎:「……」
半晌屋內又傳來一聲劇震,好一會,湖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,聽到白翎說他們比約定的時間來晚了。
「能不晚嗎?贏佑那傢伙帶著你們飛走了,我們走水路是快,但前提是水路沒問題,」
湖舉起自己的手,手蛻化成了尖銳的蹼爪,憤憤道:「贏佑那傢伙早有準備,水路被提前的石塊攔住,足足有三道,你瞅瞅我的爪子,都因為搬石塊指尖都禿了!」
一般的石塊壁,用強大的靈力即可揮散,但那三道卻委實詭異,上面皆是繁雜的秘法,除非本族族人,否則,想用靈力撼動,簡直做夢。
不能用靈力,那就只能徒手搬了。
已經聽清楚緣由的白翎拍開他的爪子,長話短說,「查一下城中的大巫祝。」說著才開始交代最重要事情。
臨末了,湖從懷裡拿出一個拇指高的小瓶子,「你項圈上的藥粉快淡了,這是新的。」
白翎接過,隨即起身就先離開了。
湖約莫等了一會又換了一件裝束才隱沒在人群中離開。
上次,白翎和贏佑來金窟的時候,白翎就在這容易藏匿的地方留下了痕跡,以便能和阿姆他們取得聯繫。
白翎撥開小瓶子的塞子,倒出裡面的藥粉,把藥粉塗抹在項圈上墜著的小鈴鐺上,空了的瓶子則被他捏成了粉末消去蹤跡。
白翎抬步就要離開這個地方,邁出的步子腳尖還未落地的時候頓住,他似感覺到了什麼慢慢轉身。
贏佑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,手裡還抓著該走掉的湖。
不知何時出現的恩克眾人也已經清退了附近的人,贏佑把湖丟在白翎的腳邊,語氣陰沉,「我讓你出門,是讓你和他搞在一起的?」
話音暴怒卻又震驚,問著白翎,卻是一腳踩住了湖的腦袋。
贏佑和湖的過節可謂大了,那個時候身為印的奴隸樂意,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,睚眥必報的贏佑現在就要踩爆湖的腦袋。
湖幾乎能聽到自己頭骨咔咔咔要碎裂的聲音,他痛苦著臉上露出鱗片,但浮起的鱗片被贏佑生生拔了下來。
鮫人拔鱗,猶如剔骨,白翎剛要動作,那頭,湖已經把他賣了個乾淨,「贏佑大人饒命,饒命,是小王子要的絕育藥,不是我要給的!!」
「……」以為湖會泄露他們計劃的白翎萬萬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這個。
毫無疑問,這句話的後果不僅僅是惹毛贏佑了。
白翎幾乎是立馬就看向贏佑,但贏佑沒有看他,只是把腳挪開,掐著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,「絕。育藥?你再說一遍。」
為了保命的湖啞著聲音擠出幾句話交代了關於絕育藥的事情,好一會,贏佑冷笑一聲,看向不作聲的白翎,視線下移挪到他親手戴上的項圈上,「白翎,你幹的好事。」
幾個字沒有咬牙切齒,失望?亦或者難過還是憤怒?交纏其中,之後暴怒占了上風。
「把他給我捆起來!」
第77章
白翎差點被贏佑掐死。
他從沒下過這麼重的手, 直到白翎眼角砸出數顆珍珠,璀璨的珍珠刺目得贏佑才驚蟄般的鬆開了手。
白翎眼眶早就疼的盈滿了淚,剔透的眼珠失神一般, 對贏佑的動作從頭到尾一點反抗都沒有, 但身體上的疼痛是騙不了, 眼眶中的淚珠一直忍著沒掉出來, 纖細的脖頸被遏住,呼吸困難骨頭似斷裂。
淚珠終是控制不住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。
「白翎,你明明答應過我的, 答應過我的。」
幾個字似是說出了氣血的意味,贏佑知道自己被耍了, 什麼鮫人的允諾, 都是騙人的!虧得他日日耕耘, 勤奮非常,不曾懈怠,就盼著白翎能懷個小崽崽,有了崽崽, 白翎也能乖乖和他過日子。
但實際的情況是一直都沒有懷上,這讓贏佑有幾分惶然,說到底, 看小王子的漂亮模樣和亮麗的尾巴,就能知道血脈其高貴,長得又漂亮,誰都比不上,頂頂絕色的雌鮫,札記中都記載了他們的繁衍能力。
懷不上,只能出在他的頭上。
他的血脈若是論起根本, 連尋常都夠不上,骯髒斑駁的血脈終是拖累了小王子的高貴,生不出崽子是他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