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媽媽遞給她的時候,她突然想到自己給聞琅的那封決絕信還在官皮箱裡,因著最近忙著裁縫鋪的事,都忘了還有封信未托人捎帶。
蘇嶼回房沒什麼情緒在的拆開了信封,她怕還是那些酸唧唧的情話,卻沒想到這次信里有父親的消息。
信中稱父親已安全行途至黃州,在暗中照撫下身康體健,讓蘇嶼勿擔憂,切記顧好自己。
蘇嶼握著信封的手輕顫,喜極而泣,平安就好,平安就好。
信末還有訴說情意的綿綿情詩和請求回信的言語,蘇嶼想,她得趕緊跟聞琅做個了結。
在羅氏裁縫鋪再次上新的時候,生意明顯好了幾分,曹氏沒有新樣板,還在賣著上次的款式。
蘇嶼冷笑,曹氏不會自己自給自足,只會搶掠耍陰謀詭計,所以他們終究是敗者。
因著這個契機,張大明在店門口敲鑼吆喝著衣服票和裁縫鋪尊貴客人的事兒,因著新穎,吸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。
尤其是在劉知遠和裴敬禹兩位名人每人都存入二十兩的帶頭下,眾人紛紛跟風。
很有錢的存個十兩,小有錢的存個五兩,錢少的存個一兩也來捧場,一時間裁縫鋪熱鬧非凡,帳房先生和張大明一個記錄一個數錢,忙得不可開交。
晚上復盤的時候,一共收取銀票一百五十多兩,羅氏數銀票數到手發軟,一張臉上喜氣洋洋,連日的陰霾終於一掃而空。
今天是第一天,有人捧場會多一點,後邊可能沒有這一日的錢多,但明日復明日,即使少每天也會有源源不斷的人存錢。
蘇嶼也是眉眼帶笑,再不過幾天,她們的裁縫鋪可以思量著再次擴大規模了。
下午在劉府教劉婉微琴時,蘇嶼就派了劉家的小廝通知劉知遠,約了劉知遠在放學後見面,稱她有事要拜託他。
劉家的生意幾乎遍布全國,商人走南闖北,自有去福州做生意的人,屆時多給些銀兩,請他走一遭聞琅所在之地,幫她把這封書信遞給聞琅,也算是能了了這部分事。
此後她便與聞琅天南海北,男婚女嫁,再無相干。
「我有朋友在福州,有封信想托人捎帶,不知你家最近有去福州行商的人嗎?能不能……」蘇嶼斟酌著開口。
「這事包在我身上。」蘇嶼有事拜託他,劉知遠高興還來不及呢,立馬就拍胸脯保證。
「我想親自交給這商人,因為還有幾句話想當面叮囑他。」蘇嶼想了想開口道。
「沒問題。」劉知遠自是滿口答應。
卻沒想到劉知遠的辦事方式卻令人震驚。
第二日中午,劉家兄妹在齊家剛用完午飯後,劉知遠便叫著蘇嶼「嶼妹妹」,他招招手讓劉婉微挽著蘇嶼往裡屋外來,自己神秘兮兮地道:「我帶你去個地方。」
三人還未走出齊家院門,背後響起齊珩涼涼地問話,「去哪兒?」
劉知遠嘴快,得意洋洋,「嶼妹妹托我找商客給她福州的朋友捎帶信,我有驚喜要給她看。」
第29章
「哎」,蘇嶼忙擺手,想讓劉知遠別說出來,這又不是什麼大事,若是張揚了讓所有人都知道,她還得一個一個去解釋,多麻煩。
奈何他話快,蘇嶼根本來不及阻止,且劉知遠的重點不在信上,而在他想給蘇嶼個驚喜上,於是梗抬著脖子示意著劉婉微『走』。
劉婉微很開心,兄妹一體,幫哥哥就是幫自己,她力道十足。
被扯得一個踉蹌的蘇嶼跟著慢走,只覺得如芒在背,她下意識回頭,只見幾人已然湊到門口,皆面露好奇的看著她。
只有齊珩不一樣,他的神色中沒有好奇,一味沉著臉看她,眼眸很深沉,像一滴墨點要把她浸入浸黑,蘇嶼被這眼神看得心裡發毛,手指下意識地攥了攥袖子口袋裡的信封。
蘇嶼雖不覺有什麼不對,但預感風雨欲來,果不其然,齊珩緊閉的雙唇開口了。
他往前走著,看似和劉知遠說話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蘇嶼,那語氣也並不是商量,「我一塊去,劉知遠,你上午的功課還沒做完吧?正好結束了,可以利用中午時間做功課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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