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這樣她以後還有可能會收到來自聞琅的信,對她對他都不好,聞琅與她寄信,定是偷偷摸摸的。
蘇勉一向如此,對於不願打交道的人直接視而不見,吩咐了下人直接回絕,這樣耳中也清靜,行事也果決。蘇嶼隨父親,也是乾脆利落的性格。
她不知聞家是什麼樣,不過想來與父親交好,性格也都差不了多少,故而做好了完全的準備,「你一定要親自交到聞琅手上,或者交給他的書童季青,只這兩個人。」
接著蘇嶼大致描述了一下聞琅和季青的模樣。
吳子瑞看蘇嶼說的如此嚴肅慎重,不自覺地,仿若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幾分,他很堅定地點了點頭,「您放心,姑娘的事就是劉公子的事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」
「呃……」蘇嶼尬笑兩聲,倒也不必如此。
「何日啟程?」蘇嶼隨口問著,一般商人皆會待個一月半月的,將貨物購置齊整再出發,將此地盛產的貨物賣於貨物貧乏之地,賺取中間差價,然後來回幾月有餘。
「後日。」吳子瑞答。
蘇嶼詫異,「可我剛聽你說的時候,你可是回來才不到十日,這麼快就已經囤積好布匹了?」
吳子瑞點頭笑道,「我來往兩地倒騰布匹十幾年了,福州那地一年四季不分明,而且連年氣溫較高,夏日時間長,無冬季,春日和秋季仿若我們這的夏初,我倒騰布匹就以薄布薄紗為主,很快就可以購置齊整,都不用換樣子,而且江寧這邊不出一月又到秋季,薄布匹的價格也下跌的厲害,自有合適的布行東家找我做買賣。」
四季不分明,無冬季,春秋冬三季差不多一樣的天氣,這幾句話一出,蘇嶼立即萌生出一個想法,現在裁縫鋪砸手裡的那一批分尺碼的貨是否可以搞批發,直接賣到南邊的福州等地?
蘇嶼像踏破鐵鞋無覓處般問著吳子瑞,「不知吳老闆做不做成衣生意?是這樣的,我有一批夏季女子衣衫成衣貨品在手,都是好布料新穎款式,分尺碼的。」
「這……」吳子瑞為難。
「我說的急了些,」蘇嶼笑道:「不知明日吳老闆是否有空,到我這裁縫鋪看一看,我本欲到隔壁鎮上售賣,但現下覺得吳老闆定感興趣。」
「姑娘既如此說,吳某也生出好奇之心,我明日定登貴鋪之門。」
蘇嶼頷首,此刻卻是心裡翻起驚濤駭浪,她此時此刻,有個新點子大主意,已經準備晚上與齊珩商討,隨便齊珩生不生她的氣。
從劉府教完琴出來,蘇嶼疑惑與齊珩與她一路,那模樣竟是也要去裁縫鋪,便問著,「你今天不用去接桑寧?」
「桑寧今日休息。」
「哦哦,」蘇嶼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「抱歉,最近忙糊塗了,什麼都忘。」
倒真是什麼都忘,就是信不忘托人捎帶。
齊珩沒說話,他只側眼著蘇嶼,在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蘇嶼的發頂,頭髮好好的梳著,只剩一縷頭髮軟軟的側搭在肩膀處,很是乖巧。
齊珩微微出神,頭髮保養的這麼好,是不是摸起來會很軟,細膩如絲,像絲綢,觸感應該是順滑的吧,他覺得自己一瞬間心跳加速起來。
第30章
如果手指能輕輕插入她的發間,那麼指尖纏繞秀髮時,是指尖隨著秀髮遊走還是秀髮隨著指尖跳躍?
齊珩的喉嚨一緊,胸口情緒翻湧,腦子也亂七八糟的,偏那乾淨白皙的脖頸此間竟有些晃眼睛,讓人移不開視線,如果手指也……
他突然間想到了那本書上的內容,一瞬間呼吸又加重了幾分,偏偏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。
不過,「你去裁縫鋪幹什麼?」蘇嶼微微側頭問齊珩。
這幾天蘇嶼和羅氏在裁縫鋪和齊家來回行路,因著生意不錯,二人相伴趕著牛車也有奔頭,且樂得自在,齊珩在下了書塾後卻不去回家溫書,是有什麼事嗎?
柔軟的頭髮變為精緻漂亮的側臉,齊珩一下子從想像中回神,驀地攥緊了拳頭,腦袋清明後覺得自己真下流,在白天,在大庭廣眾之下,他剛剛……竟是在褻瀆她。
齊珩的臉發燒,見他沒說話,蘇嶼狐疑的看過來,他狼狽地躲開蘇嶼的視線後扔下一句「要你管」就快一步走在了前面。
「嘁,」不說就不說,誰稀得知道,她就多餘問這一句,蘇嶼癟了癟嘴,悔的咬自己下唇一瞬,她為什麼就學不會齊珩這個樣呢?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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