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知道。」沈意之剛才喝了不少茶,現在喉嚨乾澀發疼,但還是忍著疼繼續道:「莫大人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夢,來將這一切上的事情推到我一介深閨女子身上,這樣合適嗎?」
「我不曾用言語指責莫大人對我出言不遜,莫大人為何得寸進尺為難於我?」
「我是阻止了妹妹與你的婚事,莫大人大可以再覓良緣,何必報復於我?」
莫允修鬆開了沈意之的手,也站起身來。
他高了沈意之許多,沈意之被迫抬起頭望著他,此時的莫允修,太陌生了。
既有曾經柔軟的溫存,眸中又有著沈意之從未見過的野心。
「報復?這算什麼報復?」莫允修眼底有了抹笑意,看得沈意之覺得毛骨悚然。
「你什麼都知道又能怎樣?哪怕你了解我到胸口有幾顆痣幾道疤又如何?」
他的聲音沉下來了,沈意之在他的靠近之下步步後退。
「我知你所知,你卻不知我真實所想,你最終仍會敗給我。」
莫允修已將沈意之逼至牆角,沈意之退無可退,她咽了咽口水,「莫大人說笑了,我只是個想要安安心心與蕭勿哥哥共度餘生的無知婦人,不懂大人的什麼成與敗。」
「我說,你聽著便是。」莫允修已經不在乎沈意之說什麼了,他在沈意之的咫尺距離,低沉著嗓音,「那個著火的院裡有什麼東西你清楚,我也清楚。」
「既然我清楚了,那自有法子脫身。」
「接下來呢?」
「之之,你想想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?」
「我還是想要提醒一下之之,許多事情已經不一樣了。」
「比如……沈,毓,棲。」
莫允修對著沈意之笑了,笑得溫柔和煦,笑得春日暖陽。
他微微抬手,捻住沈意之系在脖上的披帛,輕輕一帶,扯了下來。
如輕絮飄揚,緩緩搭垂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上。
沈意之脖頸發涼,脊背僵硬,她無法預料莫允修會對沈毓棲做什麼,現在確實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。
即便自己並不想管沈毓棲的生死,但她也不允許莫允修去染指。
她茫然的神色取悅到了莫允修,終於放開了她。
一陣刀光劍影閃過,莫允修手上薄如輕煙的披帛一瞬間被切了個支離破碎。
手腕上一道血痕開始緩緩滲出血來。
最後還是跟隨蕭勿來到這裡的韋厭看了看手裡空空如也的劍鞘,心道:剛才不是不要嗎?
18
第18章
◎獵場◎
莫允修瞧見了來人,也絲毫不慌。
捲起被蕭勿斬碎的披帛,綁在自己腕上止血。
蕭勿寬大身軀將沈意之拉過攏在懷裡,帶向身後,朝韋厭示意,韋厭立即上前將莫允修扣住押走。
蕭勿沒有多餘的廢話,莫允修卻朝著沈意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
「你們說了什麼?」蕭勿難得對沈意之嚴厲,卻又在看見沈意之茫然的眼神時,軟下心來。
沈意之後背幾乎被冷汗滲透,多離譜的夢境,對沈意之來說卻是切身經歷真真切切痛過。
她直愣愣地盯著某一點,好半晌才找回意識,蕭勿下頜那顆小痣,在眼前清晰放大。
「我要去沈府。」
蕭勿眉頭皺得更深了,沈意之現在身體還有些發抖,見過莫允修後,連什麼禮儀也都忘了,新婚第一日就要往娘家跑。
「跟我說!發生了什麼事?」蕭勿態度強勢。
沈意之憋了這麼久的憤怒和委屈,突然又「哇」地哭出來了,她撲到蕭勿身上,抱著他,把聲音淹沒在蕭勿胸口,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。
她本不是愛哭的人,只是不知為何,見到蕭勿,就有一種久違的,親人的感覺,她知道蕭勿從前是太子身邊的*人,但她想不起那時候更多的事情了。
親切歸親切,抱著哭一場沒有問題,但沈意之什麼也不能說。
現在自己的處境已經被莫允修猜了個大概,接下來未知的危險,天寒地凍,素雪茫茫,全要靠她一個人走過來。
上一次就是這樣,沈意之不由分說撲過來只管哭,哭得蕭勿也不忍心再問什麼了。
但事到如今,不僅僅是她與莫允修說了什麼的問題,還有昨夜雲霜從火場鬼鬼祟祟跑出來,意味著沈意之在這件事情上,並不是什麼也不知道。
莫允修的宅子起了火,沈意之的侍女出現在火場,火場內跑出來了個章鶴,著火的樹幹里發現了大量金子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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